中新网客户端北京11月23日电(记者 上官云)最近,一首《光亮》刷屏,这是纪录片《紫禁城》的主题曲之一,由周深演唱。在相关热搜评论中,有网友表示,听完这首歌,“好想在下雪时去一趟故宫。”
从拍摄创意到年轻化的表述方式,热门纪录片《紫禁城》吸引了不少观众,在某视频平台获得9.5分的评分。就内容而言,有网友认为叙事节奏紧凑,知识丰富,值得追看;也有人评价,片名叫《紫禁城》,但所讲述的内容早已超出了紫禁城本身。
图片来源:纪录片《紫禁城》剧照
对此,《紫禁城》制片人兼总导演吴志勇在接受中新网专访时,分享了该纪录片的创作思路、拍摄历程以及为吸引年轻人关注历史所做的尝试。以下为文字实录,略有删节。
中新网:对纪录片《紫禁城》,您秉承着怎样的创作思路和原则?
吴志勇:我们这次以《紫禁城》为题,实际上是想突破“故宫”这个概念,想做一部以“紫禁城”为视角,关于中国历史的纪录片,所以我们更多的是把紫禁城放在一个600年历史的坐标中去考虑,以城看史,以城讲国。
在完成基础调研后,我们确定以“大历史”的视角去做这部纪录片,把紫禁城当作一双“眼睛”,梳理它所见证的600年历史,选取这段历史中重要的历史年份和历史进程中的若干“变局”事件,由此有了《王者》、《基业》、《远路》、《狂澜》、《际遇》、《余晖》、《交融》、《盛世》、《思危》、《图存》、《破晓》、《新生》12个篇章。
当然,我们不是简单地用编年体的方式去构架这12集,在大的历史主线中,每个主题有着相对的独立性,但在时空上是打通的,将历史和现实紧紧地勾连在一起。
中新网:从可看性角度来说,《紫禁城》如何讲故事?
吴志勇:作为纪录片来说,12集主题,每集50分钟的体量非常大。我们即使在故宫拍摄了三年,记录了大量的素材,但是对于这部纪录片来说是远远不够的,我们不能只用建筑和文物的空镜去讲故事。
此外,有一些故事的细节,还有历史的情绪,需要通过更为适合的呈现方式去表达,所以我们采用了一部分再现拍摄,这一部分画面就显得比较有影视感和故事感。
比如,在第一集中,我们对大明时期的北京街景进行了一个场景还原,场景的原型来源于《皇都积胜图》,图中描绘了各国史臣给大明皇帝进贡瑞兽的情景,于是我们根据这幅图,尽可能地重现了进贡瑞兽的场面,在片中与文物交叉剪辑,增加了故事的可看性。
中新网:在《紫禁城》中,提及很多文物和相关知识,这样设置的用意是什么?
吴志勇:作为一部历史纪录片,历史事件是主体,而故事是需要载体的,我们把紫禁城当作一双眼睛,紫禁城里的建筑和文物就是故事的载体。
《紫禁城》在叙事方式上一直是以故宫的文物为依托,以建筑和文物带故事,以故事塑造人,再通过人和事见情见理。当然,这同时也是故事呈现上的一个考虑,是一种非常巧妙的方式。
比较久远的历史没有留下影像,而文物是历史的见证,也是历史的佐证,我们细致地记录它,通过它来讲述历史,还能增加观众的想象空间,而且文物本身就具备极高的欣赏性。
同时,我们会在片中赋予文物一定的象征意义,这也起到了对主题进行升华的作用。
中新网:纪录片中加入了“讲述人”,观众对此看法不一,这个角色的文化定位是什么?
吴志勇:我们在收集播出反馈的时候,会注意到有些观众会说《紫禁城》的讲述方式很“档案”,对于讲述人的设置,有的人喜欢,有的人不喜欢。
首先我想说,我们主创团队本身就是来自《档案》,但最早我们策划纪录片《紫禁城》时,我想做得纯粹一些,所以最开始是没有讲述人的,直到剪出第一版粗编之后,我发现无论是呈现还是节奏,都显得比较单一,没有自己的特色。
在外景拍摄完成后,我和所有分集导演商量,最后决定把讲述人加入到片中,由谭江海老师担任。同时针对这部纪录片的特点,调整了讲述人的比重和色彩,让他更多地带着追问和思考,带着观众去感受故宫的气息。
中新网:在圈粉年轻人这方面,《紫禁城》做了哪些尝试?
吴志勇:在策划《紫禁城》之初,我就希望这部纪录片能有更多年轻人观看,因为历史需要通过年轻人一代一代地传下去,所以在年轻化的表达和网络化传播上,我确实做出一些尝试。
比如,为每集纪录片量身定制一首主题歌。在《紫禁城》的分集主题和脚本架构出来之后,我们就开始和音乐制作团队深入沟通,根据每一集的主题和脚本内容提炼出每一首主题歌中想传达的时代特质和历史态度,并根据每一集的不同特质寻找相应的歌手。
这12首主题曲中,有戏曲元素、歌剧元素、摇滚风格甚至是说唱风格,非常具有实验性。纪录片播出后,有网友说这相当于每一堂历史课豪华的下课铃声。纪录片为歌曲注入了历史的厚重感,歌曲用年轻化的表达提高了纪录片的传播度,两者相辅相成。(完)
来源:中国新闻网